刚才他就得到了印证,青山宗人数减少的时候,吴究散发的压迫也随之变弱。
直到新生儿的诞生,让吴究的气息又再度暴涨,无数的丝线连接着他与女子们身下的婴儿,他再度收获了数量不菲的信徒。
阿泠也明白过来了,为何青山宗的灵法是这样的,因为吴究在“圈养”这些人,把他们当作畜牲那般,只知道相交、生产,为他创造更多的信徒。
新生儿何等重要,吴究亲口对他说过的。
整个青山宗,不过是一座巨大的“兽场”。
这让阿泠怒到了极点,这些人都是无辜的,都是鲜活的生命,朴实得样子和归雁村里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却被人强行抹去了过往,沦为只会生产的工具。
他凭什么?
“你凭什么!”
连日来他对剑道的所有理解都发挥到了极致,对灵蕴掌控理解的提升亦让招式更为灵活、更具威力。
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他了,可惜,吴究还是那个吴究,他本来就是一位高阶灵修,是阿泠需要仰望的存在。
更别说吴究此刻戴着那张面具,浑身散发着不属于平凡世间的气息。
面对诡谲的剑路和刀芒,吴究只是淡然地挥舞猩红的袖袍,轻描淡写地将阿泠挥来的剑气全部打散。
“这又是何苦,我只是想看看阁下的手段而已。”吴究淡然道,仿佛阿泠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猩红长袍背后,密密麻麻的丝线纠缠在一起,这些丝线没有连接着下方的人群,这都是为阿泠准备的。
它们撕裂空气,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破空而去,直奔阿泠的肉身。
幸而刀鬼和剑鬼没有草率地离开魂海,阿泠毕竟和哭脸面具交过手,没有被愤怒完全冲昏头脑。
他在老李师父留下的剑道传承里,见识过无数的剑法武技,和它们化作的影子交手过,最终将他们记下来,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扭在一起的丝线冲到他面前,忽然像烟花一般炸开,密密麻麻地在他面前铺成一张天网。
其细密程度,哪怕一只飞虫都不能顺利地找到丝线的缝隙穿过。
每一根丝线都各自扭动着想要钻进他的肉身里,却都被灵动的剑锋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