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乱,娃儿去城里须得多加小心”说着,他手上动作一直没停,枯槁手指翻动之间,竟然把手中泥土捏了个形状出来。
阿泠这才看出来,原来这并非泥土,而是老人不知何处搞来的陶土,说的“捏像”,想必就是在做什么陶器。
东说一句西扯一句,老人家似乎越看他越顺眼,跟他说话时脸上的褶子都笑得更深,于是便出言,想要留阿泠三人吃一顿午饭。
“不必了。”阿泠笑着说,自己已经在村口那家人家中叨扰了一夜。
老人点了点头,也不多强求,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若是前路不顺,他可以来此村中定居。
这话阿泠之前已经听过了,此时再听,心中暖意更甚。他想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山村,那里的人也和这里一样,善良朴实热情。
也正是因为那个村子,他才决定在北桦大地走这一遭,却没想到如今身上又多了别的担子。
这一聊竟是让阿泠都忘了时间,回过神来老人都把手中的陶土捏了一个人形。
“老人家手艺不错。”一直沉默的杨福生忽然笑着说道。
“呵呵,这位老弟客气了,早年间在城里制过陶土像,如今老了,做不动了,让你们见笑了。”
老人又说,自己年轻时跟随师父学了手艺,在城里一直做此营生。直到年老体衰,妻儿相继离去,自己独自回到了家乡。
“我那娃子啊,说是天资不错,被选入了大宗门,只可惜啊”
“您捏的是您儿子?”
老人连忙摇头,脸色由悲切转为凝重,道:“娃子别乱说,我做的可是神像。”
杨福生有些诧异,立刻问道:“什么神像?”在他看来,如今北桦各处连一座完整的芒神像都难见到,就算这老人家年轻时做的是制像营生,也不应当在这时节做神像。
他悄悄瞥了一眼阿泠,若是这老人家做的是芒神像,他怕眼前这尊“大神”心中不悦。
不过细看之下,杨福生发现,老人家虽然捏的是个人形,却并无太多装饰,不像是他印象中芒神像的轮廓。
老人笑呵呵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别见怪,说来也许是老汉我老糊涂了,最近老是梦到一些怪事”
他说,他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