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枫语气低沉回答道：“可能倾尽所有，也无法抵御天魔浩劫。”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做？”颜伯庸望着牧枫，继续问道。
牧枫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坚定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浩劫降临，将会燃烬整个位面，或许结果早已注定，但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前辈，你我修道，为的是什么？”牧枫反问道，“为长生？为有朝一日武极巅峰？”
颜伯庸双眼微眯，注视着牧枫，即便炉上的水沸腾作响，也没有移开余光。
牧枫的反问触动了他的内心。
他出身平民之家，本是凡俗之躯，更无修炼之姿。
正常来说，他将会与平凡人一样，平平淡淡地度过百余年的短暂人生。
他虽无武修之天赋，但却是拥有高于常人的识字断文之能才。
自文赋开窍以来，他整日沉浸于书海之中，一目十行，随手成文，出口成章。
可惜的是，在武强文弱的世界，文赋再好，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即便是在凡俗国度，想要入朝为官，也必须要会武，文才只是其次。
颜伯庸成年后，为了生计，只能街边卖弄文采，赚取碎银。
他亦曾想过修武，但他手无缚鸡之力，武道一途，于他而言，难于登天。
他文采斐然，博古通今，却只能碌碌无为，了却一生。
在那日，他如往常一样，早早出摊。
谁知，朝阳初升不久，便乌云骤临，天雷滚滚。
分文未赚，遇上天公不作美，颜伯庸只好草草收摊归家。
谁知，回程行至山野，大雨磅礴而下，将他的笔墨纸尽皆打湿。
接连的憋屈遭遇，彻底价击溃了他的心境。
自颜伯庸读书以来，因为书气的涵养，他的心境就沉静无为，情绪更是稳如老狗，轻易不会崩溃爆发。
但那日，他却是再也控制不住，长期被他以书儒气源镇压的暴虐一面，彻底展现了出来。
他不甘，为何上天给了他如此文韬伟略之能，却是只能无为一生。
武道的世界，就只能是以武入道吗？
不，他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