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语迟意钝,是个无趣的!倒是你那家仆也极灵巧!”
青鸾听这话忙趁势再言,“臣女倒有一请,未知陛下……”
“朕旨意在先!”勋帝喝断其言,目色清冷,“你须先讨得朕欢心,再来讨赏!”
青鸾自省操之过急,无奈何只能尽力先悦其颜色!遂拾箫在手,轻抵唇边,气息微吐,一曲缥缈绕梁而走。勋帝闻之心神一凛,正是昨夜隔空所闻呜咽之音,只是如今鸣在眼前,委婉飘袅,沁心入脾,倏忽竟似入了幽郁秘境,望前路杳渺,查此身茫然,徐徐去了,渐行渐远。
许是有了先前程远的解说,勋帝此回再闻此曲,已无悲凉之意,倒是循着曲音婉转颇有寻寻觅觅攀援向上、曲径幽然又豁见开阔之感,还真真是登峰而造极,一览而众山小之豪迈!
只待一曲吟罢,勋帝只觉心绪开阔则幽远,近来愁云如受清风涤荡般一扫而空!所谓南召东越之患已得解困之要领;而至内朝伏白家专权之忧亦有了破局之良方!他只暗自道一声:不外是踏荆棘而去,乘飓风百起,我造大势,则大势在我,凭天地神灵皆不可逆!惟我之意尔!
勋帝击掌称赞,对面前女子又增几分侧目之意,笑问,“此曲可有名头?”
青鸾轻抚玉箫,颔首答言,“是名《青峰邈》。为我青门先祖传下来的一首古曲。”
勋帝微有愕然,此说与程远所称“越地古曲”有那么一丝一毫出入,“莫不是你青门先祖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