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拨到一个月前，也就是公安到医院调查棒梗时，事件的另一个相关人员付晓秋好多天都是瘸着腿到单位上班的。
赵鸿成夹着公文包正要去开会，迎面撞见付晓秋一瘸一拐地走来。小伙子往日挺拔的身姿不见了，右腿明显不敢吃力，每走一步嘴角就抽搐一下。
哟，付公子这是怎么了？赵鸿成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又惹付师长不高兴了？他故意往付晓秋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该不会是为了喝了老爷子的好酒了？
付晓秋脸色唰地变白，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右腿一软差点摔倒。他扶着墙，强笑道：赵司长说笑了，我我这是锻炼时摔的
赵鸿成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注意到付晓秋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中山装的下摆——这是他说谎时的小动作。更可疑的是，付晓秋的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敢与他对视。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李援朝和贾梗两人上回打架的结果你还没告诉我呐。赵鸿成假意随口问道，突然伸手拍了拍付晓秋的右腿，我看看伤哪儿了？
李援朝……别！付晓秋像被烫到似的猛地躲开，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这个过激的反应让赵鸿成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像是普通体罚造成的伤。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付晓秋如蒙大赦：赵司长，我还有事说完就要溜。
赵鸿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付晓秋疼得龇牙咧嘴。他凑到年轻人耳边，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晓秋啊，李振华最近找你父亲了？
付晓秋瞳孔骤然收缩，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这个反应彻底证实了赵鸿成的猜测。他松开手，笑眯眯地替付晓秋整了整衣领：替我向付师长问好。
工业部副司长办公室里，赵鸿成握着电话听筒，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办公桌。窗外暮色渐沉，将他的侧脸映照得半明半暗。
老陈啊，是我。他对着电话那头压低声音，秦淮茹这几天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设备处陈主任带着回音的嗓音：赵司长，她请了病假，说是儿子打架受伤要照顾
赵鸿成眉头一皱，钢笔尖在便签纸上洇开一团墨迹：伤得重吗？在哪家医院？
听说在人民医院。陈主任的声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