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懂,又解释道:“水银就是丹砂。”
宁悬心嗤道:“我炼的药丸都是我自己采的药,我加那些东西干什么,做毒药吗?”
郎晔放下心来,不是毒药就行。秦二思忖半天,抬起头坚定道:“郎少爷,我想明白了,我们本就是逃难而来,南安的邻里乡亲给了我们容身之所,日常也多有接济,我们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如果真是这歹毒毛病,我就陪我娘走完最后一程,绝不拖累大家!”
郎晔点头,心肠倒是淳朴,也不枉自己跑一趟,宽慰道:“先看吧,还不一定呢。”
秦二犹豫道:“郎少爷,你是个好人,我之前传你闲话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郎晔一下噎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先前是不是好人,你倒直接给我发卡了?“这个不提了,妹子,哦不悬心,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宁悬心刚对郎晔有点改观,一听又炸毛了:“瞎叫什么,谁是你妹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开包裹开始掏东西。
郎晔原指望有片棉布蘸着酒捂住口鼻进去的,看到她掏出的东西意外极了,指着其中一样问道:“这是什么?”
宁悬心将他指着的一片棉纱拿起来,覆在脸上,上下两端绳子往脑后一系,赫然是一副遮挡口鼻的口罩,露出的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神气至极:“以为就你懂得多么?”
郎晔心道:口罩都有,还有人提前穿越了?不对,穿越过来不可能弄这么简陋,这应该是小丫头自己改良的,不由朝着她竖了个大拇指,你牛!
宁悬心给他和秦二也各拿了一副,郎晔认真戴好,再用药酒微微润湿口鼻处,鼻音浓重地问道:“手套准备了吗?”
宁悬心没好气道:“带着手套如何切脉?”
郎晔哑口无言,想着等下多洗洗手应该没事,再次叮嘱道:“进去后手不要触摸任何东西,诊脉用棉纱垫着,尽量离秦二母亲远一些,知道了吗?”
“啰里啰嗦的。”宁悬心嘴上埋怨,但知道他是一片好心,轻轻地跟了一句:“知道了。”
走进秦二家的窑洞,一股怪味扑面而来,口罩上浓烈的酒味都没盖得住。逼仄的屋内一张矮小的桌子黑漆漆的立在那里,旁边一张板凳都没有,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