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道:“本官需要洗耳恭听吗?”
柳士元听到这话倒是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可是不太规矩,当下躬身诚恳道:“大人,小生失礼了,实在是受此委屈心有不甘,言语无状冒犯了大人。”
“哦?你有什么委屈的?”
柳士元见县令没有真生气,理直气壮道:“小生自幼读圣贤书,平日修养身性,从未有做出半分有辱读书人气节的事来,此次凭空受此侮辱,心情无以名状,恳请大人为小生主持公道,治秦二一个诬告之罪。”
郎翌宁心道:秦二跟他娘都被我封在家中,他吃饱了撑的要打你?看他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耐着性子问道:“还有什么?”
柳士元抱拳继续道:“秦二作为我家佃户,未能保住我家田地,拖欠交租已有数月,请大人让他即刻补纳租金。”
听到这个周围群众又开始窃窃私语,郎翌宁心头冒上怒火,一拍惊堂木,制止群众议论,继续问道:“还有吗?”
柳士元没注意郎翌宁的脸色,得意道:“的确还有一事,大家可能还不太清楚,南安县已经出现瘟疫了,秦二的母亲就是罪魁祸首。”
周围群众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瘟疫在这个年代代表着什么?连绵不绝的死亡、绝对的恐慌,场面立马有些失控。
郎晔一撇嘴角,知道戏肉来了。
郎翌宁眼神一凛,自己消息已经封锁,只是让人传出秦二母亲病重的消息,这柳士元如何知道瘟疫一事?这柳家的确有问题。
柳士元看着情绪有点控制不住的群众,狠拍郎翌宁马屁:“大伙不要惊慌,郎大人其实已经知晓,还将始作俑者秦二母亲严密控制起来了,所以瘟疫并没有传播开来,大家尽可放心。郎大人指挥若定、爱民如子,实在是所有南安民众之福!”
群众并没有因为他几句话就打消疑虑,神情依然紧张,看着包裹严实的秦二如临大敌。郎翌宁不开口不行了:“确有此事,但此疫已经确诊并非恶疾,本官已作好妥善安排,大家只要不接近封控之处,平日里勤加洗盥即可,并不会沾染此疾。”
郎翌宁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大伙这才放心下来,又开始讨论:“吓我一跳,这姓柳的真不是东西,吓人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