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宁悬心匆匆赶到,郎晔已经安置在了三张长凳搭起的简易行军床上了。
“晔哥哥!”宁悬心看到郎晔皱眉紧闭躺着一动不动,焦急地扑了过来,看也没看旁边大眼瞪小眼的姜君和明月几人。
姜君对着明月轻声问道:“这才是郎夫人?”
明月恼恨不已,根本不想搭理他,径直走向宁悬心:“宁大夫,郎晔突然发病怎么也不醒,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让老刘把你请来。”
宁悬心点点头:“多谢明老板,郎晔一直有这个毛病,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明月听出她语气的生疏和距离,有点不解却也没说什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宁悬心此刻生着好几个人的气,气阿公拉走自己害得郎晔犯病自己还不在身边,气郎晔不顾自己感受又跑明楼来会明月,更气眼前的姜君,因为郎晔显然没有被医治的痕迹。
“不需要。”宁悬心冷冷道。
明月惹了个没趣,心中傲气顿生,不再言语,转身再次坐回姜君身边。
姜君莫名感觉这个场面有点熟悉,那家伙看画像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是这态度?
宁悬心轻轻按揉郎晔身上的几处穴位,但效果却不太明显,郎晔浑身肌肉还是崩得死紧,眼球在眼皮底下飞快地动来动去。
宁悬心忍不住了:“没人性的家伙!”
明月俏脸一板,这是骂谁呢?自己好好地在房里练字,老刘带人闯进来,好心去查看还被郎晔占了便宜去,你还来骂我?想到这里,明月胸口仿佛好多只蚂蚁在爬一般,好不难受。
姜君轻轻按住她的手:“别激动,骂的是我,不是你。”
明月看着他按在自己手上纤细雪白的手掌,人整个都傻了,自己又被人占便宜了?郎晔也就罢了,你是哪来的登徒子!!
宁悬心看郎晔迟迟没有动静,有些急了:“把你针拿过来!”
姜君从小竹手上接过针盒,走过去递到她手上:“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就你那一身香橼味道,还穿得跟戴孝差不多,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姜君抬起雪白的衣袖闻了闻:“有吗?你倒是心细得紧,想不到当初梳俩辫子的小姑娘一晃都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