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晔悠悠醒转,肋下一阵一阵痛楚,头依然昏昏沉沉的,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来。耳边传来清脆而又急迫的女声:“往哪个方向撤?”
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北面,往山里走。”
“你没有安排好?其他人呢?”
男声一下子凌厉起来:“养文沁,你是在责怪我么?”
“石大人,此次行动计划早就定好,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少拿鸡毛当令箭,若没有我施救,你早已落入汤国之手,有什么资格让本官给你解释?”
“哼,这话你留着给王爷说!”
“少拿王爷压我,真把自己当王妃了?就算殿下真纳你为妃,本官也懒得搭理你!”
“你是王爷宠臣,我的确拿你没辙,但石奎你别忘记了,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任务失败的后果又是什么!”
“哼!”沙哑男声一声闷哼,像是被扼住了咽喉,沉声道:“先撤到据点再说。”
女人没有再说话,“呼哧呼哧”,马匹急促喘息声响起,郎晔感觉身子剧烈晃动起来,肋下再次传来剧痛,疼得叫出声来。
“啊——疼死我了!”
“这么快就醒了?倒有点小瞧你了。”
郎晔茫然地睁开眼睛,只看到飞速移动的路面,扬起的马蹄都快踢到脸上了。
“卧槽!”横趴在马背上的郎晔一声惨叫,惊慌地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脖子上再次传来剧痛,脑袋一歪,整个人跟面条似的挂在了马背上,一点都动弹不了了。
————————————————————
郎晔再度醒转,感觉浑身像是被人暴揍过一顿似的痛得不行,但这次学乖了,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
眯起眼睛小心观察了一下周围,黑漆漆的似乎是个洞穴,南安独有的陶土味道夹杂着一股奇怪香味充斥在鼻孔,联想到之前路上听到两人的谈话,心里有数了,这应该是北面山上的一个矿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悬心定情那个。一想到宁悬心,郎晔脑中马上浮现出另一道玲珑的身影,明月、明月呢?小心地侧过头,借着洞口微弱的光线,郎晔终于发现了坑洞角落里的黑影。是明月无疑了,这长腿一般人具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