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子的难缠肯定刻入它们那构造简单的大脑里了。估计再多来个几百次,就要刻进它们的基因里了。说不定,以后就不会再有苍蝇去攻击穿着铠甲的人了。
而此时最大的危机就来自那只眼睁睁看着莫斯琉奇从自己体内钻出来苍蝇。
它从短暂的呆愣中回过了神来,正张大了带着粘液的狰狞口器,朝着胡乱扑腾的莫斯琉奇冲去。
它离莫斯琉奇太近了,似乎振一下翅膀就能扭下他的脖子。
“莫斯琉奇!你在干什么?!”
“用异能啊!”
“快点啊!要来不及了!!”
人们急坏了,有的甚至把经过漫长战斗后已经松动的武器拽了下来,使劲朝着天空扔去,似乎是想把那只苍蝇打下来。
而莫斯琉奇却不知是怎么了,他仿佛失了智一般,只顾嚎叫扑腾,丝毫没有准备应对的样子。
他似乎是接受了自己被一只肮脏的苍蝇杀死的命运。被区区一只苍蝇杀死,这在人们看来太过荒诞了。
他们预想过所有人被苍蝇杀死的可能,哪怕是自己,哪怕是彪悍的嘟嘟姐。但唯独没有想过莫斯琉奇会死于苍蝇之口,这种情形甚至从未在他们的脑海中出现过。
有部分咆哮的人,嗓子眼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他们一下子失了声,他们扑腾得盔甲和锁链咔咔作响,嘴上却嗷嗷啊啊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有些人使劲挣扎着,试图挣脱锁链和支架,恍若疯狗,又像是刚才的电风扇。
有些人忽然泄了力,瘫在支架上呜呜地哭着,也像是刚才的电风扇。
没人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是由何种组成,毕竟他们被严实地包裹在了铠甲里,连一寸皮肤都看不见。
但大胆猜测的话,参考莫斯琉奇才刚刚穿越过来不久。
假设他们才刚刚集结了起来,才刚刚学会了说话,才刚刚脱离了野兽的状态,才刚刚体验到了“做人”的感觉。
再假设他们心中刚刚种下了一枚种子,一枚叫做“外面的世界”的种子。
而这颗种子还没有发芽,可施肥的农夫却要死去了。
怕是他们此时心里得是绝望和悔恨居多吧?
他们大概恨透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