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梦里蹬着什么东西,眼角还挂着泪痕。
她看着粗糙的天花板,感到嗓子有些痛,咽了两口唾沫都压不住,四肢也很酸,感觉胀胀的。
她放空脑袋发着呆,感觉她人醒了,但是脑子却还在睡觉。
不一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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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第二天清晨,克落姆老爷子的办公室里。
大沙发上,闻人奶奶神色萎靡,坐立不安,她那苍老的脸庞上挂着浓浓的担忧,看来她昨夜并没有休息好。
她时而低下头看地板,使劲搓着她手上的老茧或是沙发的扶手;时而抬头去看正在郑重其事地穿衣打扮的克落姆老爷子,她虚张着嘴唇,几番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请放心,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克落姆正在低头系鞋带,漆黑的鞋面上泛着幽邃的光,看上去是刚刚用心地打过了鞋油。
就是可惜这双鞋破碎得很严重,有着不少被火焰燎过的窟窿,窟窿很圆,边缘卷起了皮革融化后形成的硬圈,那双印着阿波甘花纹的袜子隐隐漏了出来,有点洞洞拖鞋那味儿了。
他从衣柜里翻出了那套三十一年未曾再穿过的阿波甘联邦议会成员礼仪服,耐心且郑重穿着,边低头挽着袖子上的系带,边和闻人奶奶讲话。
“相信我,她们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安慰和拥抱,而是独自适应,你不应该出现在她们面前,至少是这几天。”
闻人奶奶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搓着手上的老茧。
“我穿得对吗?”克落姆穿好礼服后,朝着闻人奶奶转了一圈,苦笑着自嘲道,“太久没穿了,我都忘了怎么穿了。”
“您穿着很合体,先生,和您以前的时候一个样。”闻人奶奶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才摇头唏嘘道,“我差点以为回到了昨天,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昨天。那天您就穿着这一身礼服,刚刚下班回到家属院,边走边抱怨,但我记不清您当时在抱怨什么了……”
“我也记不清了。”克落姆笑了笑,又整理了一下这身满是破洞和火烧痕迹的礼服,说道,“但我猜,我当时是在抱怨皇室,这是我的习惯,大抵是不会有错的。”
“行了,我要出发了,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