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赵大船的调侃,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那个送你了,你这次买得多,当添头。”赵大船往前指,“做果冻吃很有营养的。”
只见一辆堆得老高的马车上的毡布被掀起,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眼珠子,由几道绳索固定在板车上。
是鱼眼,比人都高,硕大无朋,滑溜溜的不带一丝血肉,但附着着擦不去的粘液和薄膜。一些水光充盈处,还反映着众人恐惧的脸庞。
这鱼眼透着摄人心魄的凶煞,只看一眼,心肺手足全僵住,喘不进气儿,说不出话。
就仿佛不是这大鱼死掉,鱼眼屈辱地来了地面贩卖。而是众人掉进了海底,不知多深的海底,水压很重,光亮很少,只能看见这只惊悚的鱼眼,却看不见那庞然大鱼游弋的身形。
赵金山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而这时,丫蛋和闻人柔的啜泣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众人看去,只见她俩互相紧紧捂着嘴,捂着眼,豆大的泪珠成串地滚落,呜咽声从指缝里直往外钻。
显然,她俩是被这眼珠子吓哭了,还试图遮掩。但泪水难留,哭泣难休,终归是拦不住。
马天引连忙上前安慰,手忙脚乱地从兜里翻找着纸巾;老疯依旧捂着宝宝和博博的眼睛,嘿嘿傻乐。
赵金山皱眉,问向身边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你瞎啊。”大白抠着鼻孔,翻白眼道,“今天不是大集吗?我们当然是来赶集的。”
赵金山一愣,转头问向赵富贵:“对啊,今天是大集,人都哪去了,怎么这么空?”
“让你弟弟开枪吓跑了。”大白道。
赵金山想都没想,冲着赵富贵就是一顿大逼兜,声声震耳,掌掌惊心,牙都被打飞了一颗,带着血岔陷进了烂泥里。
“大集咱们收税!人没了,钱也就没了!还开个鸡毛大集啊?你做事儿动不动脑子?”
赵富贵连哀嚎都不敢,默默承受着。
打着打着,赵金山又是一愣,他停手,看向大白,问道:“那你们怎么不跑?”
“我们心思着人少了,他们这些海货就卖不出去了,就得便宜卖,所以就留下来等着买海货。”大白弹飞了一块鼻嘎,“结果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