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慢慢走了过来,脚步稳健,边走边脱去上衣,露出黝黑、钢筋般的精条肌肉,看上去是怕打起来弄坏了衣物。
其他渔民则快速离开了这里,远远看着,神态并不惊慌,就好似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似的,见怪不怪。
“赵大船,你别惹事儿,跟你没关系,好好卖你的海鲜。”赵金山并不忙乱,只是冷冷看着赵大船,语气又缓又寒,“别以为觉醒者了不起,得罪了老子,你海鲜也别卖了。”
“你们也就四个觉醒者,护得住这么大的海鲜摊子?护得住这么多渔民和海鲜贩子?”
赵大船的面色有些难看。
“退下。”赵金山盯着赵大船,一字一句道,“你记住,强龙,特么压不了地头蛇。”
有老大在摇人,远处依稀听见了引擎声,大片大片的,各个方向都有。
举起的枪口越来越多了,小弟在纷纷喝骂,气氛愈发紧张,一种恐怖的暴力因子在每个人的体内涌动。
风儿也暴躁了,吹得人眼睛发酸,吹得头发乱窜,扯得头发根儿都疼。天上馋海鲜而不愿离去的鸟儿,被吹得哀鸣不止,摇摇晃晃。
“大船哥。”赵大船身边的一个渔民拽了拽他的胳膊。
赵大船死死盯着赵金山,赵金山冷冷盯着赵大船。
不久,也许只有十几秒,赵大船就低下了头颅。
他叹了口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不外乎就是些认怂道歉的句子罢了。
但这时,江流忽然开口了,他双手插兜,表情遗憾,语气忧愁,犹如望江兴叹东流水。
“唉……我的朋友,我很抱歉。其实我很喜欢和你们聊天,这会让我想起之前的生活。那时,我每天都要和亡命徒交谈做生意,很多很多,我估计那里面没几个好人……”
其他人纳闷儿地看向江流,一脸懵逼,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怎么还忽然抒发上感情了?
赵金山皱眉,转身,去看江流。
江流从兜里抽出手,手上抓着一把手枪,枪把儿带着“炉钩子制造”的标志,枪口贴紧赵金山的额头。
“哥!哥!”赵富贵前扑,但被人拦住。
他眼泪都出来了,一张猪头脸本来就被打得惨不忍睹,这下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