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交在他们手里放心。
“看来,你确实很忠心。”孙秘书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肩头拍了拍,是鲁拖的。
“为了帝国!”他摆出惊喜慌忙的样子,连忙行了一个用力过猛的帝国军礼,动作有些变形。
鲁拖笑呵呵地点出了他军礼上的错漏,又勉励了两句。孙秘书释放着他因激动而沉重的喘息。
然后就没人装了,一切礼节和美德都到此为止了。
一个个阿米糯皮琉璃盘被摆上了茶几,没有配勺子,因为侍女们知道这没有必要。
淮阴土是平分,虽然每个人都想独占。他们知道平分才是长久的好事,他们觉得他们的成功就是来自于这种“自律”。每当这个环节,他们总是得意又痛苦。
一个白玉小称被拿了上来,侍女们拿着翠竹茶拨小心翼翼地分着淮阴土。她们僵硬地弯着腰,屏住呼吸,冷汗顺着额头流下,顺着挺翘的鼻尖滴落在茶几上。
分好后,侍女走向角落,她们知道不应该再留在老人们身边了。她们像孙秘书一样低下头。
孙秘书没有走,他知道这种让自己得以近距离感受他们流露罪恶或丑陋是一种隐晦的赏赐。他不能拒绝赏赐。
似乎是默契,所有老人同时动手。他们抓起餐盘,伸出舌头,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舔。
孙秘书听到了一阵狗舔盆子的声音,还是那种不受主人待见、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饿狗,很响。
随着舌头的煽动,淮阴土的臭味飘了过来,孙秘书有些想吐。
目前还没人能探明觉醒者的寿命。世界伊始才六十年,孙秘书认识的年轻一代觉醒者里,只有人因亲朋不是觉醒者而为这种不能相伴一生的寿命鸿沟而悲伤,还无人因为觉醒者的寿命将至而惶恐。一个都无。
老人们的舔舐声越来越响了,他听见了牙齿碰撞盘子的声音。
要是觉醒者能活五百年,那你们都还算是孩子,是年轻的生命。可你们,为何六十年就变得腐朽了呢?和普通人一样。他想。
不知为何,这舔舐声犹如方才白莲碧根膏的白色烟雾一样,也让孙秘书头晕脑胀,昏昏沉沉。仿佛刚才吃下的樱桃叶子失了效力。
他没有抵抗这种迷糊,浑噩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