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一眼,目光有一些焦急求救的意味。
他们始终不中用啊,在对峙里总是败退,孙秘书边摆弄着录像机边想。
“诸位,晚饭吃了吗?”汪山茶捧着一杯刚泡好的茶走过来,笑眯眯打着招呼。
“汪山茶。”鲁拖直勾勾看着他。
汪山茶笑了笑,低头吹着茶杯上的热气。
“汪山茶。”鲁拖再叫,眸子里似要爬出一只恶鬼来。
汪山茶不搭理他,只是低头吹着茶水。
“那淮阴土,是什么做的?”鲁拖转去看他儿子,语气很平常,就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毒?”
“呵,”鲁公子笑了一声,虽然在这种氛围里,突然笑一下会显得很奇怪。但能看得出,他需要笑一下,“包装上印着什么周家,没听说过,应该是个偏远势力。”
“至于那土,是从粪坑里挖的。”他又笑,看着所有的老人笑。
但他失望了,这些老人只是眉头跳了跳,并没有暴怒。
“孽障,你可是我亲儿子,是长兄,家族都是要交给你的。”鲁拖一字一句地说,绝口不提淮阴土里的臭味,“你却要毒死我。”
“问题不在这儿,”汪山茶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问题是,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能毒死你的毒。要是有,那你就得死。”
“毕竟你天天胡吃海塞,一座山一座山地吃,总会吃到毒药的。就算你儿子不下毒,别人也会下。也许是侍女,也许是我,也许是随便什么人。”
“说到底,你命该绝了。”他摇头,轻轻啜了一口茶,却被烫了一下,赶忙连连吐舌头。
鲁拖闭眼沉默,这时,其他老人开口了,他们纷纷怒斥着他们的儿子。
而二代们则满口“茅红豆”,挣着脖子喊,问什么都说是茅红豆。
而茅红豆则幽幽看着,他们嘴里都是她,似乎她是可以背叛世界的理由。但实际呢?从进门开始,就无人看她一眼。
她明白,她是一个诱因,是一个借口,绝不会是什么理由。她本质上,就是个万事不由己的玩物。
他们和他们父亲的核心矛盾,是老人们的寿命太长了,长到让人绝望。益寿延年的东西他们天天吃,二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