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就像一个割裂的人,他总是突兀地调出一股子呛人的桀骜来,“这个黑鬼的事你都问了我不下十多次了,你是在装失忆吗?”
约伯斯沉默了一会儿,说:“和你说实话,我碎了,碎成了很多份。每次苏醒的我,都不是上一次苏醒的我。”
“碎成了多少份?”历砚问。
“我控制了几个觉醒者,就碎成了几份。”约伯斯虚脱地说,“你有没有数我控制了多少个?”
“我没法数,因为你每次都控制我。”历砚又消极下去,他又去看夜幕里的云层。
中间那个黑人一直嘿嘿笑着,他一会儿看看历砚,一会儿看看约伯斯,就宛如在看动画片的孩童。要不是他四肢被粘住,估计高低得手舞足蹈一番。
“为什么不杀掉他?这样咱们就不用粘在一起了。”约伯斯看向黑人,问历砚。
“我杀不掉,你行你来。”
“你杀不掉?”
“不要再问我问题了,每次都反复问这一套,烦不烦?”历砚不耐地说,“能解决的早就解决了,你记住这一句话就行。”说完,他又去看夜幕。
约伯斯无奈,只好看向孙秘书。
“这是哪儿?”他问。
“沉珂帝国首都,白莫梭城。”孙秘书像在跟老板汇报工作似的恭谨。
“沉珂帝国……沉珂帝国?怎么跑这么远……”约伯斯喃喃着。他看上去在思考。
孙秘书等着他思考。
半晌后,约伯斯又说:“看上去,我们有一点误会对嘛?”
孙秘书微笑着点头,赞美着他的睿智。
“那怎么解决呢?”约伯斯自言自语地说,“我们看上去……是在军营里造成了杀戮,你们也应该汇报上去呼叫支援了。”
孙秘书就是微笑,他不会说通讯器被干丢了,其实压根没汇报。
“这很麻烦。”约伯斯摇着头,目光落在一脸胆怯的汪笸箩身上,“我对沉珂帝国有一些了解,而且了解还不少。”
“比如说,我了解这个年轻人身上穿着的……是沉珂帝国国主九礼服之一,晚宴后服。属于比较简洁的一款,适合饭后散步。”
孙秘书的微笑一下子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