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归是消弭了这一波攻势,攻守之势易形。
五把飞锥,再加上刚才被劈飞的那把,总计六把,从六个方向攻向脱脱达罗的小腹。顺利钻入,进去之后就不出来了,像入了大海的游鱼,在脱脱达罗体内顺着血肉上游,直奔心脏而去。
“什么十招!十秒就决生死!”历砚伸长脖子,脸对脸,冲着脱脱达罗咆哮。血液随着扭曲的皮肉四溅,他脸上只有狰狞,不见笑意。
“哈哈哈哈哈!”脱脱达罗回以狂笑,张嘴咬向他的脸。同时,他手中刀剑也入了历砚的小腹,顺势朝心脏刺去。他们二人体内都有金属,这是一场比拼效率和速度的生死竞赛。
“你特娘的敢咬我的脸?!”历砚陡然爆发出了应激级别的歇斯底里,他甩头打飞脱脱达罗的金丝眼镜,咬向他的眼球。并成功咬爆了他的左眼。
但他的眼中此时只有仇恨,只有癫狂,不见狂热。
脱脱达罗吐出刚刚从历砚脸上撕下的脸肉,皱眉看着他。
此时,六枚铁锥已经刺穿了隔膜,进入胸腔;刀剑也划开了肋骨,直奔心脏。
“为什么仇视我?”脱脱达罗微微低头,问正和他脸贴脸的历砚。他的脸上挂着晶莹的眼珠胶质块,将血光冲得柔和。
但历砚的眸中只有仇恨。他不言语,迅速咬向脱脱达罗的另一只眼睛,宛若没有理智的野兽。但他此时的行为与其说是摧毁,不如说是预防。他似乎有些害怕眸子里会迸出什么东西。
“为什么仇视我!”脱脱达罗松开右手刀,捏住历砚的脖颈,将他的脑袋撑开与自己对视,冲着他咆哮。
“你敢动我脖子!”历砚更应激了,他努力晃动着头颅挣扎。
脱脱达罗凝视着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此时,已经有一把锥子刺穿了肝脏,向着心脏发起最后冲击;长剑也已经破开大半胸膛,准备将心脏劈成两半。
但脱脱达罗有些不过瘾。
“为什么?”他问,带着哭腔。
历砚也哭了,但他是歇斯底里地哭。
“你敢动我的脖子?!松开我!”他尖声嘶吼,拱着青筋的脖颈痉挛着,上面的钢铁零件在零星地掉落。
脱脱达罗额头猛地青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