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赵金山老板照顾了你们这么天,花了这么多钱,养了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现在剥削的吗?啊!?”
一处装饰考究的民居里,带着集市上随手买的面具的刘黑宝,用铁锹指着一位穿锦段呢子小褂袄的老头,连连怒吼,唾沫星子乱飞。
他右手边,拎着一个打开的大麻袋,左手边,站着被命令摆出冷酷造型的赵富贵。屋内的七盏装饰灯光芒稳定。
“特么的,拿钱!”刘黑宝用铁锹砰砰砰拍打着乌木八仙桌,直把那口大麻袋往那瑟缩的老头脸上凑,他雪白的胡子都进了麻袋。
那老头连忙把胡子从麻袋里拎出来,陪着笑让惊恐的家人搬钱财来,哈腰搓手,连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来了,一点薄力,以感谢赵老板这些时日的……”
“什么玩意儿一点薄力?这么多年,这么钱,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让你尽薄力的?!”刘黑宝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薄你大爷!拿钱!”
那老头被扇倒在地,扶着滑脱的圆碗帽晕头转向地爬起,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家人搬来的七大箱财物,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刘黑宝,一时更懵逼了。
他心思,老夫说薄力,就是谦虚谦虚,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整整七大箱,这还薄?你这麻袋都特么装不下!
但他没敢说出口,再次弯腰陪笑:“大人息怒,不是小老儿不识好歹,是真力不从心,这七大箱财物,已是全部的积蓄了。”他特意将“七大箱”三个字咬得很重。
“不信的话……大人可自行搜索,小老儿这陋宅里,也只剩了一些孩子们的贪嘴物,些许粮食,还有儿媳们从娘家带来的一点首饰……大人要是不弃,小老儿可命他们……”
“不弃!当然不弃!快点特么拿!”刘黑宝又开始砰砰拍打八仙桌了,连连催促,“你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的,还吃什么粮食?给我节食减肥!还有你家那几个小孩,胖得跟特么猪站起来了似的,你不跟我说那是孩子,我还当是猪崽子呢,这都达到了过年吃肉的标准,还特么吃什么零食?不许吃!”
“还有女人?要什么首饰?打扮什么啊?花枝招展的出去招蜂引蝶啊?这可不利于家庭团结了嗷。摘下来,给特么我戴!”
这一大家子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