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的小屁孩可以因阵营和半大小子形影不离,但同班同学却也因阵营而保持距离。一个孩子的人生轨迹似乎打娘胎里就决定了。
能看得出,这所皇家学院已经尽可能地在展示威严了。皇家的威严。能在垃圾堆下面挖出一座九层大楼,真是了不起。
莫斯琉奇浅浅地为他那些寒颤的坑洞反思了一把,然后鄙夷地啐了口唾沫。
“随地吐痰,罚款五十。”一个佩戴“仪节”胸牌的老大妈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神奇而丝滑的就开始了工作。
她拿着小本子,刷刷写完了罚单,撕下递给莫斯琉奇,然后用一双死鱼眼盯着他,伸出一只手要钱。
莫斯琉奇低头看着手里的罚单,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始狡辩:“我没吐痰,我吐得是唾沫。”
“里面一定有痰的成分。”那死鱼眼老太太面无表情地说。
“我认为没有。”
“那你可以申请检测。”
“那我申请检测。”
“检测费一千五。”
“……罚款是五十,对吗?”
“对。”
“我交罚款,但是我没带钱。”
“我看见你兜里有烟。”
“你怎么看见的?”
“我的眼,就是尺。”那老太太指着自己的死鱼眼。
“几根烟能顶五十罚款?”
“半根,我要没有过滤嘴的那半根。”
莫斯琉奇用半根烟打发了老太太,自己叼着点燃的另外半根,喃喃骂着:“糙,这么硬的硬通货,那两个杀千刀的侍卫出个门就收我四包?给老子等着……”
“对了,钱是什么样的?”他吐出口烟雾,看向莫斯阿留,“你带没带?给我看看。”
莫斯阿留有些羞怯地掏出一枚硬币,跟莫斯琉奇讲述了这里的货币体系。原来地下有一座小型金属矿,正好足够铸币需要。所以这里所有的货币都是硬币,名称沿袭阿波甘联邦的称呼,还叫“甘伦”,但不再是那种华丽的纸币了。
而莫斯阿留手里这一枚,是最小的面值,伦理上来说,它小到什么都买不到。物价在连年上涨,这种最小的币值已经沦为了鸡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