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凝滞在了这里。
直到——
菜刀星发起一声无比凄厉的尖叫,屋内食客纷纷放下面碗,捂住了耳朵。
我滴妈,这声尖叫怎么形容呢?方圆十里的消防队都出动了——他们以为消防警报响了!
“啊!!啊!!啊!!”菜刀星去抄起案板上所剩无几的肉片——而它们却像几根调皮的绒毛,围绕着菜刀星双手的气流翩跹盘旋,怎么抓都抓不住。
“啊!啊!!啊!!!”又一波尖锐的鸣叫之后,菜刀星忽然软了下来,空洞的双眼下淌着两行清泪,他冲着天花板喃喃,“五斤肉……五斤肉都没了……这可是老子一年的配额……”
“没有肉……没有噱头……我这面咋卖……我这面咋卖……”
“明年的普普水店开不成了……我儿子的艺术班也上不起了……”
“一年没肉……一年没肉……我这面馆也完了……完了!”
菜刀星空洞地看着屠嘟嘟,一动不动,嘴里仍在嘟哝着。但嘟囔的是什么已经听不清了,只能听出语调越来越快。
屠嘟嘟心虚地咽下嘴里的肉,试探着戳了戳木头似的菜刀星:“不至于吧,我们就吃了几口肉,大不了我们赔你嘛……”
菜刀星没有反应,还在那里嘟哝着什么——现在听起来已经像神神叨叨的呓语了。
周围的食客放下碗,又放下钱,开始慢慢退出面馆,有人提醒屠嘟嘟说:
“你快跑吧!捅了大篓子了!”
“我跑什么?我不就是吃了点肉嘛?”屠嘟嘟说。
“那叫一点肉吗?”
“我们三人吃的,也就比那三碗多一些。”屠嘟嘟指着广告牌上的大肉块儿说。
“你是不是不知道肉有多珍贵啊?菜刀星可是三十三星辰之一,这才能每年都搞到几斤肉,大家才乐意来他这儿花钱尝尝肉味儿!”
“就是!你现在把肉全吃了,这不是要他命嘛!”
屠嘟嘟皱眉挠头,和方才太阳挠头的样子如出一辙——都是披肩的大金发甩呀甩,跳呀跳。
食客们渐渐走干净了,还有几人在门口叹息:
“得了,明年一年吃不到肉了。”
“我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