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挽歌摸着鼻子斜眼看他,“他到底什么情况,别死咱们这儿。”她用下巴指着莫斯琉奇,他正躺在老花镜老者脚边昏迷着,脸还肿得像猪头。
“我有些拿不准……”老花镜老者沉吟着说,“你说他身上起码有 他自我编织的两三个幻境,可我仔细看了半天,也只发现了一个……”
“还是得叫老五来看看,他最擅长针对于自身的幻境。”
“五老头儿?他那叫最擅长自身的幻境吗?他那是压根儿不外放幻境!就天天往自己身上叠,有病一样。”莫斯挽歌撇嘴。
“话不能这么说,他的研究很有价值,至少他探索出了目前人体能承载的幻境数量为十一个。谁也不能评断这个方向没有意义,只能交给时间和后人分说。”老花镜老者摘下老花镜,边擦拭边说。
“五老头有那么高尚吗?他单纯就是变态,天天带着一身幻境到处溜达。”
“哎,不能这么说,他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
莫斯挽歌鄙夷地看着他:“说他没说你是吧?啊?大长老?”
那老花镜老者擦拭老花镜的手陡然一滞。
“不就是被我打哭了一次吗?至于整个幻境天天自欺欺人嘛?还说什么‘大长老再也没出过门了’,有意思吗?”
“我是老花镜长老。”老花镜长老指着他胸口上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莫斯族长老会,老花镜长老。注意:绝不是大长老。
“不是,你近视吗?你戴着副老花镜还能看清东西吗?”莫斯挽歌快无语死了。
“当然能,我是老花镜长老,自然要戴老花镜。”他默默戴回了厚如酒瓶底的老花镜,十分自然地去看莫斯挽歌。
可莫斯挽歌看见,他那使劲儿眨巴的红肿眼睛被老花镜晃出了泪花。
“你都淌眼泪了!快把老花镜摘了吧!”
“我想到了伤心的事情。”
“……说正事!他还有没有救?反正我是觉得他要崩溃了。”莫斯挽歌放过了“大长老和老花镜长老是不是一个长老”的问题,不耐烦地摆摆手,再次指着莫斯琉奇发问。
“嗯……直接把他唤醒吧,老夫还是觉得……他身上只有一个幻境。”
“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