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行走,如同被羁押的囚犯。
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个小柴房里,空气阴湿难闻,处处蒙着腐朽的气息,垃圾和柴火几乎一般多,似乎是个被遗忘的角落。
“这是给教师宿舍取暖用的柴房,但老师们一般不住宿舍,这里就没人用。”小皮说。
“嗯。”莫莫回过神,从书包里取出两个饭盒,又扔出了酒精膏和打火机,就命令那个女娃和小皮点火加热。
“这玩意儿……怎么整?”小皮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鼓捣着,边研究边挠头。
那女娃站得稍远一些,压根儿不敢贴过来,就好像她不是跟来的,而是正好偶遇似的。
她的眼睛时不时偷偷瞅过来,看看饭盒,又看看宝宝和莫莫的好衣服。
是啊,衣服的差距在这里一下子体现出来了。
在教室里还好,什么颜色都有,什么颜色都在动,阳光又同化一切,再漂亮的衣服也不会太起眼。
可在这腐朽昏暗的柴房,衣服就是最扎眼、最被突出的东西了,只有它们是明亮的颜色。
宝宝和莫莫的衣服样式基本一样,都是红色毛线帽,黄色棉袄,根据刘黑宝设计缝制出的蓝色卫衣,棕色小裤子,白色的鞋子。
而且处处还带着精心缝出的花纹,这是区分她们衣服不一样的地方。
宝宝多是小熊小狗,在袖口和前胸探出头来,又在鞋子侧面做鬼脸。而莫莫的多是花草,于帽子上和大腿正面盛开,边儿上还缝着几只被花香吸引来的蜜蜂。
简直再漂亮不过了,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再看看那个女娃呢?身上是相当过时的装扮——那大概是几十年前的穿衣风格:身上是两层面袋子改成的衣服,里面装着些保暖物,大概不是棉花。鞋子走形很严重——因为那是面袋子掺浆糊改的。
她简直同这间黯淡的柴房是一个色调,她完全可以躺进柴堆里,再盖上垃圾睡觉。
小皮嘀嘀咕咕地不在乎着,他也感受到了衣服带来的差距,他穿的只是寻常麻布。于是他更“沉浸”地鼓捣起了饭盒和酒精块儿。
“你叫啥?”莫莫拉着那个女娃过来。她几乎缩着抱成了一团,莫莫几乎以为自己拉着的是一团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