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正站在小丫的桌旁,威严俯视着。而小丫的头很低,如同抬不起,又如同趴伏。
宝宝和莫莫对视,两人先是松了口气,又为小丫提住了心。
“你居然交作业了。”王红梅将小丫的作业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她桌上的书本翻看,“还买课本儿了。”
“怎么着,你奶奶那个老糊涂想通了?”她放下书,双手抱胸。
小丫可怜兮兮的、一下一下地尝试抬头,一眼一眼地、断断续续地去看王红梅,大抵是在不知所措的状态。
“以后记得按时交。”王红梅拿起小丫的作业,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宝宝看着她的背影,感受着身心徐徐放松,若有所思起来。
她能感受到王红梅刚才是想习惯性说些恶言的,但憋住了。
她有些想不通,拿出“宝宝生存手册”,翻开,在“王红梅”那一行下的“坏蛋”两个字后面,添了个“?”。
上午还是自习,新的数学老师还没来。
宝宝和莫莫拿着字典、对着课本儿苦苦补基础,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上午。
因为教室总是时不时酝酿起喧嚣,而王红梅又时不时突击检查。大吼,骤静,然后揪着捣乱的孩子出去。如此反复一上午,平地惊雷响了又响,宝宝和莫莫都麻了。
她们看了看课程表,下午竟还是历史,王红梅的课。
听说语言老师上课时中枪了。是个孩子干的。他偷了爸爸的枪出来炫耀。新的语言老师正在找。
到午饭时间了。小皮凑了过来。一上午没来说话的他,现在也不说话,只是不自在地站着。
他靠向女娃这件事引起了一些注意,有孩子开始试图起哄了,或促狭或嫉妒的笑已经爬上了他们的脸。
胶团团、黑咸菜出现在了孩子们手中;带好伙食的孩子们又大马金刀地吃着,周围孩子围得多。
马屁,央求,拒绝,恼怒,嬉皮笑脸,在教室的角角落落响了又响。
“走吧。”莫莫背上书包,拍了站着不说话的小皮一下。
小皮别别扭扭地率先往外走,宝宝背着书包站起。
“走啊。”路过小丫时,莫莫又拍了好似在认真看书的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