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揉着被姬霁薅掉了不少的灰白头发,奇怪为何气氛安静了下来,有一股他不能理解的尴尬在蔓延。
“鸾皮,因战斗力低下,常年混迹于红枪预备役,又始终不愿服从安排加入后勤队,始终和教官扯皮不休。”人头大小的李墨背着手,缓缓发问,“现在是战时,你就算不在后勤队帮忙,也应该在训练场。”
“为何在这里?”
鸾皮面对质问,心虚地左右看看,最后选择了抬头望天。
见她不语,李墨又看向那个始终沉默的中年男子,无奈叹气:“她就算了,祁路,你又为何在这里?”
“你甚至是预备役总教官。”
“怪哉,”姬霁拍打着身上的灰,纳闷儿道,“这教官一职可有说法?他的前任,约伯斯老犬,亦为逆贼也。”
祁路扫了李墨一眼,没啥语气地说:“你知道戈尔救过我。”
“红枪里,彼此救过命的多了。”李墨淡淡说。
“他父母也救过我。”
“这不是理由。”
“那我三个女儿被你拿去当诱饵,惨死,算不算理由?”祁路浑不在意地说。
“不算,”李墨咧嘴笑起来,摇头说,“妻儿家人因我而死的红枪多了,被插在旗杆上当众连日虐杀的都有,不稀奇,也没见谁叛变。”
周磐石默然看向远方重重山峦,姬霁朝李墨啐了口唾沫。
“那我没理由,总之是叛变了。”祁路摇摇头,表示没啥可聊的。敷衍得很,不在意得很。
“你叛变就算了,带人叛变不太好吧?”李墨又指着鸾皮。
鸾皮一抖,赶忙嘟嘴吹起了口哨,吹得乱七八糟。
祁路摇摇头:“她是撞见戈尔给我打电话,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来的,我不会飞,就同意了。”
“而且她只会飞,飞得还不好,是预备役里最废物的,没了她,也算不上是红曼的损失。”
“什么话!什么话!”鸾皮的口哨一下子破音了,嗖地扭过头,指着祁路破口大骂。
“无所谓了,反正红曼也不需要教官了。”李墨摇摇头,揭过了这茬。
“那干正事吧,”他又看向远远站着的童童,“可要老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