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内,张卜凡正值下衙时刻,他带着满脸春风,悠然自得地向外走去。
这些日子他过的相当不错,虽说帝王近几个月来喜怒无常,时而抄家,时而罢贬官员,使得满朝文武人人自危,不过他却未曾受到丝毫牵连,还因此受了益,闹事的权贵少了不少,过了好些清净日子,连处理公务都轻松畅快。
再加上,他那小孙女考入了皇家女学,听闻在里头混的如鱼得水,每次归来都在讲这同窗如何善待她。
这诸多名门贵女,以及在宫内得脸的女官,能结好些善缘,这以后的路都能顺遂些。
更何况儿子的人脉需得经营,这孙女的人脉亦是不可小觑,一样重要至极,二者相辅相成。
张卜凡这般思忖,心中万般得意于自己的远见卓识,使重钱将孙女送入刘御史女儿那一班,他听闻那班贵女身份显赫,却待人和善,对一个秀才之女也极为友好,而那秀才之女亦是水涨船高,如今还被皇上封了个……
“乐安郡主……”
恰在此刻,一道急切的呼声十分凑巧的在他耳边炸响,精准接上他的思维。
“对,就是她。”张卜凡欣慰地转向这位“知心人”,结果贴脸怼上一张惊慌失措的粗犷男子脸,顿时将他吓得险些站不稳,连续向后踉跄好几步。
他气急败坏地喝道:“你个猢狲,竟敢吓本官,真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粗犷小吏见此丝毫不惧,反而急吼吼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有吃了那熊心豹子胆的贼人当街吓唬乐安郡主,你赶紧去瞧瞧吧!”
“谁?”张卜凡心中一凛,随即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又是那个小丫头?哦不,是乐安郡主?天爷啊,咋又是她出事啊!”
此话刚落,他根本来不及多想,立马吆喝起一队人,带着趁手兵器,急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彼时,事发之地早已人头攒动,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隔着马车瞧着地上骇然的景象议论纷纷,也有人被此情此景吓得退缩至墙角,呕吐不已。
而大家的聚焦点——艳红已被林玉瓒悄然结束了痛苦的一生。
“真是作孽啊,将人折磨成这样,也不怕遭报应。”
“听说这缸是凭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