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被骗的？”
“唉。”办事员看着方睿的背影，暗暗摇了摇头。
“叹什么气啊。”旁边的办事员安慰道。
“每年不都是这样吗？一批升学考核中落选的学生，看了书上的描述，都想通过青训营进入高等学府。可青训营每年就十个优胜名额，早就被分完了，哪轮得到他们？”
“你们不干事在聊什么？”
颇具威严的声音从后边响起，看热闹的办事员吓得一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反倒是给方睿登记的办事员丝毫不慌。
“王主事，刚刚有个年轻人过来要参加青训营，应该是从升学考核中淘汰的学生，所以李瑜过来看下。”
“哦？我看看。”王主事从办事员手中接过纸张，边看边问。
“周远航啊，黑营那边怎么样了？”
办事员周远航犹豫一下，如实回答道，“已经报了九十九个了。”
“怎么还少一个？”王主任皱眉看着周远航，神色不愉。
“这些年奴隶数量不够，愿意去黑营搏命的人也逐年减少，今年这样也是正常的。”周远航解释道。
“那我不管，少一个人就没法开营，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王主任语气严厉，似乎马上就要发火，却突然眼睛扫到纸上的某一处地方，一下子轻松起来。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王主任将纸张推到周远航面前，用手指了指表格，一旁的李瑜凑过来看了看，“编号一百？”
“这张是青训营的……”周远航突然一愣，抬头震惊地看着王主任。李瑜也反应过来，瑟瑟缩缩不敢说话。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样。”
“可离黑营开始还有三天，这三天内说不定还有人来……”
“你敢保证？”王主任打断周远航的话。
“如果今年黑营办不起来，上面怪下来你能担这个责任？想想上面每年能从黑营拿到多少，要是今年没有了……”
周远航默不作声，王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柔和下来。
“别担心，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怪罪下来？你说是吧？李瑜？”
李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