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揉了揉眼睛，恍惚间，她看见了黄医生。
但黄医生并没有因为她的叫喊停下来，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眉儿这时犹豫了，到底是该去找黄医生，还是继续跟着杜大海呢？
考虑了一秒，觉得还是先找林老师要紧，于是她又跟在杜大海身后。
杜大海完全没有规律地走着，左转右转兜了几个大圈。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问她：“你跟着我干嘛？”
眉儿定了定神，平心静气地说：“刚才你连报酬都没问，我觉得你心里有鬼。”
杜大海朝着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拜托你看看情况，这样的天气到处找人？找的着吗？”
眉儿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雾霾，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灰蒙蒙的空间，一眼望不到边的地方暗流涌动，总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有人在监视着。
眉儿的眼眸微微变色，她的手伸进包里，悄悄地握住了枪柄。
杜大海是故意绕圈子带她过来的，那就不能跟他客气了。
“说吧，你见过林老师！”
杜大海挠挠头，无奈地看着她，“行行行，你先放下枪，我们慢慢说。”
看着眉儿放下枪，杜大海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最近医院换了院长，你知道吗？”
眉儿当然不知道，“院长跟林老师失踪有关？”
杜大海不答，接着叹了一句。
“山城已经变天了，什么院长、市长都是一丘之貉，利用完大伙就一脚踢开，全他妈的都是狠人！”
说完，他狠狠啐了一口。“想找你的老师，去找新院长吧！”
新来的院长？眉儿还是头一回听说。杜大海的愤懑她更加理解不了，他好像很鄙视这些人。
杜大海说完了，就气冲冲地走了。
眉儿打电话给林警官，“黄医生是不是回山城了？”
电话那头的林警官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是，他现在已经接管了市立医院。”
“那他姐姐的事呢？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是黄家和周市长讨论的结果，具体如何还得问黄天明。”
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