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按货值总价收一次税吧?”呈秉峥解释道。
方诺闻言不由茅塞顿开,果然这世间就没有一件事是表面上看去那样简单的,每一件事情背后所牵涉的都是方方面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艘都是来自第三国的船只就能靠着这个漏洞在不进港的前提下直接就完成了交易。而柔国哪怕知道这些人在避税加挖墙脚却也无能为力。到时候人家一句路过你总不能强扣人家货物缴税吧。
一次两次可以,多来几次那多柔国的影响就太坏了。所以从大局出发柔国也就对这种情况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这么干的终究还是少数。
“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则是这些商船虽然私相授予,但无论是补给还是码头上的那些苦力却终究还是用我柔国人的。现在是丝行旺季先生自然觉得港口一片欣欣向荣,若是到了淡季那整个港口就略显萧条了。而那几百上千码头苦力却不会因为到了淡季就能少吃一顿。”
“因此我们哪怕明知道这种行为是偷奸耍滑之举,可为了无数码头百姓的生计着想也是万万不能管的。我柔国真要是上纲上线严令禁止这种行为,最终吃亏的还是那些靠码头讨饭吃的百姓。比起无数百姓的生计,区区赋税逃了也就逃了吧。”
呈秉峥心有感慨的补充道。
方诺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治大国如烹小鲜了。区区一个码头都有这么多讲究,可见一个政令还真不是一拍脑门就能轻易更改的。柔国少收点商税对整个国家来说实在无伤大雅。可若是涌浪城周边百姓没了生计,那可就是大事中的大事了。
前世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百万漕工衣食所系。一个如此庞大并以底层为主的讨饭集团谁敢轻易下手?
涌浪城的劳工虽然没有百万之多,可放在柔国这么一个重要的港口城市也是一笔不少的数字了。一旦这些人乱了那柔国损失的就不是一点点逃掉的商税那么简单了。孰轻孰重柔国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在下受教了。多谢东家指点。”方诺拱手道。
呈秉峥莞尔一笑,示意管家继续。
管家收到指示后便再次开口道:“老夫那好友见有大船停靠,便以为有大买卖上门了。可一连等了几日也不见有人前来纳税。事后遣人一打听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