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只在心中道:滕老爷子真会挑时候!
滕煜深幽的眸中氤氲着酒气,酒精的作用下嗓音慵懒,话语却透着危险:“我早就说过不见,既然拒绝无效,只有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
“你!”滕靖隆说不出话来,“好好好!现在反了天了,不想认我这个爷爷是吧!”
滕煜嗤笑一声,幽深的眸中泛着薄凉:“十八岁之前你不是一直不想认我吗?”
现在又在装血缘情深,还想按照他的意愿掌控。
那就看谁能掌控谁了!
紧接着便是愤怒挂断电话的声音。
滕靖隆是真的拿滕煜没办法。
滕煜漠然将手机放在桌上,看了看穆桓栎:“你走吧,我没事了。”
说着滕煜仰头忍着头痛,背过手臂遮住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之中,独露出半张俊漠的脸,了无情绪,只有紧抿微微向下的唇角泄露了他即将崩碎的心。
这是活脱脱一副仍旧打算自暴自弃的模样。
真难相信他说的“没事”。
穆桓栎内心喟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拿上外套,离开。
室内恢复静谧,太过安静,偌大的空间只有他呼吸的声音。
孤独、冷清与肆意蔓延的疯狂。
窗外偌大的天幕挂着一轮孤寂的月,星辰暗淡,光影清寒。
抬头仰望之时,皎月定格在高楼大厦之上,云端之巅,那么的遥不可及。
就像她一样。
滕煜将手移开,深暗的眸中已然清醒不带半分醉意。
他坐起身,宽肩窄腰透着野性,轮廓冷峻满含侵蚀。
手指捏住杯壁,放在唇边,仰头,杯中小半烈酒一饮而尽,一股苦涩在口中蔓延而开。
醉不了,也忘不了。
“昭昭,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滕煜透不进光的漆色瞳眸,在夜色中更加冷峻深沉。
继而他小声喃喃着重复道:“绝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