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水月，你咋想的？”
“我在想，丁晴会去哪里。”
我正想说话，钱麻子摆摆手，示意我别吭声，等着就行。
等了一会儿，连水月开口说：“日本已经战败投降了，她还要钻进深山老林里，把这么多研究人员、设备和资料运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要是丁晴，压力肯定很大。”
钱麻子低声说：“就是，她也不觉得累。”
“这一趟，丁晴从兴安岭跑到长白山，熬到开春，眼瞅着就能完成任务，咱们追上来了。我如果是她，现在应该去哪儿呢？”
我低声说：“老黑不是说了嘛，朱队长的侄子经常往奉天跑，他会不会把丁晴送到奉天了？”
“我确实也想到了奉天，你们还记不记得，老钱从这里面弄到的那张照片？”
钱麻子一听，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牛皮包，拿出了那张照片。
借着旁边火盆的亮光，我又接过来看了看，一个老郎中，正在给佐藤夫人把脉，没啥线索。
连水月扭头说：“注意看桌上，佐藤夫人的手边，是不是有一盒点心？”
我仔细一瞅，还真是，方方正正的一个小铁盒，上面好像还有字儿，但是不太能看清。
“上次我去奉天，郑如春给我买过一种点心，看盒子和这个比较像。所以我猜测，这张照片是在奉天拍的。”
钱麻子恍然大悟：“对呀，佐藤夫人和丁晴关系多好，咱们去奉天查查这个老郎中，说不定有线索。”
我一听，忙问：“咱要是找不到这地方咋办？”
连水月笑了：“不是还有郑如春嘛，实在不行，拜托她查一查佐藤夫人的线索。”
一旁的钱麻子摆摆手：“水月，啥叫‘实在不行’？咱们要是去奉天，必须先去找她，不然就是不给人家面子。”
“对对对，给面子。”
李半拉子指了指下面的大院：“他们咋办？”
我把照片还给钱麻子，叹了口气：“还能咋办？等老大来了，这事儿就让他管吧。”
大家都长出一口气，看向了远处。
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又好像仅仅是个开始。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