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爱春又扔了两颗瓜子进嘴里,暗道了一声:还是个不差钱的!
哎,怎么有钱人就不能多我一个哩?
正想着,就有人上前报起了出生年月来。
76年的,19岁,这小伙儿脸上都是痘,碍眼,还是回去吧。
孔爱春回了五金店,刘春花却恨不得立马到苏尘身边听个仔细。
“阿尘在算命呢?这要算多少个啊?”她问孔爱春。
“大姐,别担心,小苏算这个很快的,手指掐一下很快就好。”孔爱春说着还朝里面喊了声,“阿葵啊,有茶叶吗?”
“来啦来啦。”
等糖茶一整杯灌下去,将嘴里嗑瓜子造成的干涩压下,孔爱春这才又瞄了眼那些黄毛。
“哎,大姐,你说这些年轻人啊,年纪轻轻的就算不去上班,你怎么也先成个家啊是不?刚才那小伙儿,19了,人丑你还不趁着年轻结婚,等年纪大了,哪个姑娘能看得上他啊?图他老图他丑啊?”
刘春花闻言连连点头。
“你们是不知道啊,就这些个……染黄毛的,成天大晚上的出来溜达,那大冷的天,有的就穿薄薄的一件,他们还喊苦,那能不苦嘛。”
“他们大路还不走,专往小巷子钻,有一回我晚上遇到,吓一跳,还以为要被绑架哩。”
刘春花好奇:“他们爸妈不管吗?”
“管,能管得过来嘛。”
“别说他们了,你就说老董的二儿子吧,老董你们应该不知道哈,就学校边上开小卖部,现在被张大师收为徒弟的那个……”
苏老头和刘春花对视了眼。
他们太知道了。
“你们知道他二儿子是什么人不?大学生!”孔爱春啧啧摇头,“都说读圣贤书读圣贤书,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非要搞破鞋……”
刘春花瞪眼:“那大白屁股还是个大学生啊?”
“可不?被老董上楼一抓,跳楼下来,浑身白嫩的哩,”孔爱春说着顿了顿,“大姐,你知道啊?”
“阿彪跟我们说的,不是,城里的年轻人都成这样了吗?”刘春花有些担忧地跟苏老头对了下视线,“老头,你说咱阿亮要不……别让他来城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