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出，也是从这上百个凡人口中所出，振聋发聩，恍如当头棒喝。
“我是谁？”
舒秋巧愣了愣，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是谁为什么要
“修炼到这一线之隔境界，你为何还不知道你是谁？我问你，你是谁？！”
“卡尔-马【】说过，人是社会中的动物，人的本质，也就是我，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咯咯惘悱愦慊憺怙殁殂銎瞢甓隰嬗煦煜熠燠恹怆”
那肥胖如猪的教书先生笑着说出了一段无法理解的污言秽语，随后又问道：
“不，还不对，修道成仙，脱离了凡俗庸庸碌碌，你不再只存在于社会之中，你是谁？”
“因果。”
舒秋巧略作思考，脱口而出这一句话，突然之间，周围的村民不知道何时已经全部消失了，就只有她和这体型庞大肥腻不似人形的怪物在这一片荒野之中。
“所有的因果关系见证了我的存在，我是这一切关系的总和。”
“咯咯咯咯咯咯若是没有因果，你是谁！”
这一句话如同一棒子敲在了舒秋巧的头顶，她不由自主的思索了起来，没有因果，我是谁？
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那谁来见证我的存在？我是否还存在？
“咯咯咯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那教书先生庞大的身躯缓缓裂开无数如裂口一般的缝隙，露出其下暗黄色的脂肪和鲜红的血肉。
只是这些缝隙每一个都在大喊着，大喊着同一个词语。
舒秋巧已经无暇顾及教书先生的改变，她发现自己在一片完全空白的空间之中，无人，无道，无因果。
我是谁？
舒秋巧目光逐渐有些涣散，只感觉这一个问题堵塞在脑海之中，令得思绪都几乎停歇。
突然之间，她眼中闪烁起一点光彩：
“若是没有社会关系见证我，没有因果见证我，没有道见证我，那就由我来见证我，我知我在，我思我在！”
“若是没有‘我’见证‘我’，你是谁？”
舒秋巧突然感觉自己仿佛无法观察自己，我与我之间阻隔着一片迷雾，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