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玉做的笔筒。
“看来,我裴家秘术,终究还是暴露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是,想不到居然能引来圣地亲自出手,老祖宗泉下有知,想来也不会责备与我吧…”
长叹了口气,老人将白玉郑重的交到一个少女手中。
“芷卿,这玉质笔筒乃是我裴家祖传之物,里面隐藏了一种秘术,原本,按理只有家主可以继承,奈何灭门之祸就在眼前,你们这一辈只有你和衡儿有灵根或能参详出里面隐藏的秘术,衡儿还太幼小,这玉筒就交由你保管了,除非身死,否则莫要遗失!”
“爷爷……”少女看了看手中的玉筒,又抬头看了一眼老者,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眼下不是推诿的时候,切记爷爷的话!”
老人严厉的打断了少女的话,又摸了摸方才反转的格当,再次按动一个机关,原来这格当竟是个双重机关。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一道暗门露了出来。
“老秦,带着他们走!”老人唤了一声追随自己五十多年的老仆人,此时的老仆也已泪眼婆娑。
他知道,家主托孤,意味着其他人可能都会死。
喊杀声越来越近,皇城内的护卫已发现状况正向此赶来,奈何此时的刺客已经杀入了内院,整个裴家上下已不剩几个活人了。
老人坐在梨花案前,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眼中浮现的是孙女进入密道前的最后一次回眸,凄绝的眼神深深的镂刻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喊杀声终究是停了下来,片刻,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十一个身穿黑衣的杀手无声的走入书房,随之带来的,是一身浓重的化不开的血腥味。
老人抬头,看着眼前的众人,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就像一个已知晓天命的人,静静目送着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程。
宦海沉浮数十载,修垒垒功名,若必有一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若说有遗憾,大概是不能亲自给芷卿束发成家,不能给她十里红妆风光出嫁。
“可否让老夫死个明白,你们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我裴家自三百年前费尽心机脱离不闻人后隐藏在这殇阳城中,从此便与修行界再无瓜葛,也没有人再修习过此术,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