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其对弈者,确实极少。
“你既已成妖,又为何非要枯守在此?难不成,你真以为他还会回来?”玄衣女子望了一眼云海深处仙殿方向。
“不去帮一把同族吗?,以他们现在的这点准备,那里的封禁之阵,没有个几日功夫怕是破不开。”
“不然呢?能去哪?要不,去你家?”彩衣女子满眼的狡黠。
玄衣女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没有家。”
“婆娑门主当的这么寒酸吗?”对方指了指玄衣女子头上的簪子。
那是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簪子。
“那叫住处,不叫家。”玄衣女子眼神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是啊,没有羁绊的地方,不叫家,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妖族,我就是我。”女子看向远方,目光湛湛如水。
“真理之门注定会开,这世间没有能真正长存的术,主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很久之前就对我有所交代,无需插手任何,顺其自然即可。他曾于微末时受妖族恩惠,在天妖圣殿留有媒介,若真有妖族能走到这,我自会将传承奉上。”
“所以,那些仙殿内其实没有传承?”
“唔…七绝仙境里还是有些东西的,而且主人遗蜕也在其中,但要说最珍贵的,在这。”女子指了指自己笑道。
“你真觉得风牧歌能活过来?”玄衣女子看着化身成人的情风劫再次问道。
“当初,他可是以秘仪和天丹逆活过一世的,如今还想转生,真想逆天不成?”
情风劫没有回答她,又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默默注视了对方许久,开口道。
“那你自己呢?你觉得你不是在逆天而为?”
“我都快死的人了,逆什么天。”玄衣女子飒然。
情风劫没有接话,默默的注视着一众妖族疯狂的轰击着那片仙殿的大阵,谁又能想得到,那把七弦妖琴根本就不在风牧歌曾经居住的殿宇内。
她只想默默守着自己在乎的人,并不想成为谁的镇宗大器。
“你身上的道伤之多,实乃我平生仅见,说一句逆天一点都不为过…跨越这么长的光景,甚至快被道痕淹没,就为了再看一眼,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