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芙和少主应该是旧识,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在血芙面前自称“本座”,更没有一上来就直接以修为强行镇压对方。万一他俩的关系比自己想的更亲密,那最后他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以我的修为,想要抓你这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大道冥河,不说易如反掌吧,但只要我不大意,你也不可能跑得掉。就算你有各种保命的手段,或是想现在传讯给你师父,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等你师父赶来,我也早已经把你带到千里之外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自己看吧,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血芙闻言,目光垂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个老男人说的确实还算诚恳。
凝神大境,还是焚隐圣地的人,气机术对遁虚术的制约还是相当大的。至少自己确实没有丝毫的把握从这个老男人手里逃出去。
听对方的口气,方方面面都还算客气,应该确实没有对自己抱有什么恶意。而且,自己的体内还有师父留下的禁制,这禁制虽然是一种控制,但也是自己的保命手段。
退一万步说,对方就算真的想对自己下杀手,只要无法打破师父下的禁制,自己都是相对安全的。
就是那禁制每次触动的时候,那种恐怖的折磨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好了,时间到了,说说你的选择吧…”
沈既微目光如炬的看向血芙,气机也在暗中提到了巅峰。
如果血芙拒绝他,那他也就只能得罪了。
既然已经拦下了对方,那开弓就再也没有回头之箭。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算了,我跟你走就是。”
所幸,血芙比他想象的要识时务。
话罢,她将血镰收入了体内。
这把杀器非同寻常,需要不断在修士的体内蕴养才能压的住那股血煞之气。
“只不过,这田冲的人头…我需要交给那少年,这是我说过的话。”
“我知道,拿来吧。”
沈既微冲她招了招手。
“我自会替你交给那少年。”
……
数个时辰之后,蒙着面的沈既微身影再次出现在那间风满楼的据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