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舍不得吃,最后饿晕过去。
晕过去之后,天降大雨,丫头在野外,淋了一天一夜,村里叔伯找过来,发现她,将她带回去,她却因为高烧不退,差点烧成傻子。
夏天,七月,传来消息,满目疮痍的朝国,将在秋天到来,收获的季节,举行开~国大~典。
丫头偷听到这个消息,挣扎着爬起来,吵着闹着去看看。
村里不给她去,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长途跋涉。
十分听话的丫头,这一次十分倔强。
最后,还是村长站出来,说他去问问。
丫头满心等待,她却在出发前前一天,永远闭上眼睛。
丁黟感觉到一丝难受,她已经推断出,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时代。
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之间,往往会有许多相似的情况。
丫头带着遗憾离去,丁黟现在穿在她身上,突然鼻子一酸,觉得难受。
“以后,你就叫做朝煦,以国为姓,以快乐、幸福为名。愿你余生,幸福美满。”
这是第一次,丁黟迫不及待想要实现一个人的愿望,急于求成,等不及想要她回来看看。
黢黑夜里,没有挡住她的视线,目光落在膝盖上小小的手上,朝煦极瘦,是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瘦。
手上布满老茧,还有细小的划痕。
是昨天整理母亲的坟,留下的痕迹。
二指宽的手腕,已经很细,朝煦的手腕,还没有二指宽,仿佛力气大一点握上去,就可折断。
麻杆似的双腿,呈现o型腿,小腿肚位置有一块灼伤过的皮肤,留着丑陋疤痕。
记忆里,那是他们一家逃亡时,被敌人炮弹所伤,那一次,她失去三哥。
大哥参军,多年没有音信。父亲和二哥被敌人残忍杀害,三哥也死在一场战火里。
剩下她和母亲,最后剩下她孤苦一个人。
朝煦的家庭,只是这个世界,朝国无数家庭的缩影。
半夜,雨停。
丁黟端坐在里面,乱葬岗中,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仔细听,天那天传来若有若无的声响。
初春的天,孕育着生命,也孕育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