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你一棵,我一棵。墙角的花草丛里,你一边,我一边,别抢,地盘大家都有份。
而张家的生活,坦然暴露在他们眼中。
不是不想管,而是现在不能管。
历帝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来监视丁黟的人,不止一次露出杀意。
丁黟利用春秋笔法,混淆视听,让他们传了不少假消息回去。
而张府的书房中,张家几子尽皆在列,丁黟没有要求他们做什么,只是将六十年后的灾难娓娓道来。
张成竢,张成侓年纪小一些,率先沉不住气。
“爹,难道他们,就让人如此屠杀同胞吗?”
张成侓紧握双拳,眼眸充血,气急攻心。
“该死,他们都该死。”
丁黟静静看着,没有正面回应。
“洪氏皇朝从微末中走来,应该说最理解平民百姓。这话,其实只在皇朝前期有用,就如现在,对平民剥削最严重的,恰恰是洪氏皇朝数量庞大的子子孙孙。”
“此外,洪氏先祖还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屠杀功臣。后世子孙没有洪祖的雄才大略,倒将这一条学得十足,只剩下杀。”
丁黟细细说起,后世那帮文官嘴脸,敛财是把好手,投降也不慢,反抗不了别人,就拿自家女子出气,使劲霍霍。
上位者看透这一切,你不是要霍霍,要反抗嘛,那好,我下令禁止,这样,你族女子休想安身。
那些女子被霍霍得越惨,越能证明下面人的窝囊。
张岳正是名合格的政治家,为了政治目的,他可以使用手段,政治虽脏,还需有底线。
无底线的政治,对下层百姓而言,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你们知道后期,其实洪氏皇朝能打的兵不少,为何会放人进来吗?”丁黟抛出一个问题,嘲讽的目光,看得几兄弟低下头。
“不知道。”想了许久,张成祎出声,“父亲,是不是和那帮人有关。”
丁黟笑了笑,隐晦点头。
“洪氏皇朝后期,最后一任帝皇匆匆继位,本是闲王的他,从上一任帝皇中接过烂摊子,没有学过帝皇手段的他,即使想励精图治,无钱无人,唯一想到的方法还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