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蔡明贤,听着房间中一老一少在吐槽他,在说他的坏话,心塞的无以复加。
受虐的他,站在门口不动,他倒想知道,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妻子,会如何评价他。
“爷爷笨,不可能。”蔡修端惊呼反对,“爹说,爷爷不是笨,不过是脑子进水,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不愿意低头看看脚下。”
蔡安康这评价,怪不得是最像蔡明贤的好大儿,也是最不得蔡明贤喜欢得儿子,倒将蔡明贤看得清清楚楚,一语中的,评价中肯有力。
丁黟怀疑,蔡明贤明里暗里嫌弃蔡安康,是因为这个儿子将他看得透彻,使得蔡明贤无地自容,只能动用作为父亲的尊严手段。
门口的蔡明贤,恶狠狠磨牙,心中暗忖道:“好你个蔡安康,竟然敢表里不一,背地里戳老夫脊梁骨,看老夫回去,如何收拾你。”
丁黟侧身抬头,望向门的方向,笑得不怀好意。
“不,你爷爷还是笨。”
“为啥?”蔡修端歪着脑袋,总觉得奶奶的笑有点怪。
“因为你爷爷啊,他就不是读书的料,他偏不听,死劲折腾。但修端不一样,修端聪明,一定可以考上秀才,在加把劲,可以考上举人,要是时来运转,进士不是不可能。”
“我哪有奶奶说的这么好。”蔡修端低着头,小脸羞红,偷偷瞥向丁黟,只见丁黟含笑注视他,眼神鼓励。
从丁黟房间出来,肉眼可见的,蔡修端变得自信。
受伤的只有站在门外的蔡明贤。
好几天时间,蔡明贤总是偷偷打量丁黟,一副有问题想问,却不问的样子。
丁黟淡定的,该做啥就做啥,蔡明贤气的倒仰,在丁黟这里受气,就跑去盯着蔡修端,即使在船上,课业决不能落下。
还说他笨,蔡明贤不同意,他要用事实证明,他才不笨,比如眼前的小兔崽子背个书磕磕巴巴,七岁了还未学完三百千。
实在笨的可以。
蔡明贤完全忘了,他在这个年纪,还不如蔡修端。
在丁黟开导下,等到鹿港下船时,仅仅二十来天,两个小的大变样。
胆小的蔡湘,已经敢走出去,按照大庆国说话方式,和别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