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败于吾手的证据?”
丁黟承认自己狭隘了,只看到眼前的东西,没想那么多。
“杀他不是目的,目的是如何杀。”
十天后,大军启程。
来时除了手中武器,辎重都极少,回去时,每辆马车上,马上,都驮满东西。
非作战人员身上,挂满包袱褡裢。
这一趟,白康是满意的。
至于丁黟跟他说的,国君会在范拘的蛊惑下,赐死他,白康不在意。
杀赵降卒几十万人时,白康就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成为被人攻讦他的把柄。
再来一次,他还会杀了他们。
在那种情况下,战争瞬息万变,他没有多余的粮草养活他们,亦不放心他们,唯有杀。
背负骂名的那一刻,白康就知道,自己下场不会好。
可是,还是会心寒。
谁都可以杀他,唯有秦国人不能,秦国的国君更是不能。
“此次回去,我打算跟国君请辞,专心去种地。”
丁黟:“???”
亲耳听到白康说自己要去种地,丁黟的心底不亚于9级地震爆发。
“大父,你说真的?”丁黟张着嘴,愣愣回不过神。
“真的。”白康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拇指摩擦着手中马鞭,说得有几分言不由衷。
“你要走了吧,什么时候走,将船只锻造技术给我,以后,白家也有自己的传家宝了。”
“我尽快,正在整理,到达国都之前,会交给大父。”
丁黟一声声“大父”,叫得越来越顺口,两人间,谁也没为此纠正。
队伍由蜀入秦,丁黟在入蜀的时候,发了热症,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她拉住白康的手,“大父,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白康这个铁血汉子,突然鼻头酸涩,见惯生死,他怎么能不懂她的意思。
最后一步,她还在为他着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黟。甲乙丙丁的丁,黟木的黟。”
丁黟人已经陷入昏迷,白康令嬴度率领大部队在后慢行,而他则带着丁黟,带着几名亲卫,火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