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跟着前面的人。
这一天,出发得晚,中间只是稍作休息,便重新马不停蹄上路。
差役骑在马背上,头戴遮阳斗笠,黑色的脸庞上,密集汗珠滚落。
憋着一股气,队伍不停,张大方走在前头,并没有说话。
原本笃定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不可捉摸。
到傍晚,火烧云布满天空,红色云霞与地上红色岩层,成一个整体。
似鲜血的颜色。
队伍终于停下,许多人累得一屁股坐下,下一秒捂着臀部跳起来。
“┗|`o′|┛ 嗷~~”
太阳落下,地面的温度还在,不曾散尽的余温,能烤熟鸡蛋。
白日,差役抽出的鞭子,晚上,卫家堂伯便发起高烧,看起来奄奄一息。
其家人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儿子麻木坐在一边,儿媳妇搂着孩子,眼中没有焦距。
下半夜,堂伯去了。
堂伯去世的消息,在流放队伍中,引起轩然大波。
其他人突然发现,他们万事依靠的卫家人,这一次,没有伸出援手。
天刚微亮,丁黟正低声和卫玉成说话,利用简陋的工具,教他和年幼的卫家人学字,至于课本,便是孙子兵法。
大一点的孩子,便跟着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卫氏族老,六十多岁的卫三山找到卫大,“大郎,你们打算放弃族亲。”
卫家人的不管不顾,着实吓坏不少人。
堂伯一家,接连死了五口人,全部都是原先跟卫家关系亲近的人。
人太善良,他们便觉得能拿捏别人。
当人不再选择善良时,害怕得却成了耀武耀威的人。
“三爷爷,其中缘由,侄孙不便述说,如果三爷爷一定要问,那我只能说,谁要想对付卫家,就要做好卫家报复的准备。爷爷当年能成一个农民,成为手握大权的大将军,没得现在,他的后背,会任由那起子小人随意践踏。”
卫三山张着嘴,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