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算计。
从丁黟醒来,到夜已深沉,房间里一个来的活人都没有。
丁黟讽刺的笑了笑,吃饱喝足,开始行动。
撒药,所有人睡吧睡吧,以后大概就没那么好的睡眠。
第一站,钱家库房,所有东西全部收走。
第二站,钱家其他主子的私库,所有东西,全部收走。
一毛都不给那群白眼狼留,他们吃的用的穿的,全部都是钱家的,到头来,还有脸对外宣称钱家对不起他们。
简德元改姓简后,按理说,大婚之后,就需搬离钱家,另谋住处。
但钱永芬舍不得小孙子吃苦,简家连烂房都没有一间,地没有一分一亩,回去简家连西北风都喝不起。
钱永芬也就默认简德元继续生活在钱家,吃喝在钱家,连领的月钱都和之前没有差别。
就这,他们还是不甘心。
想方设法要泼污水在钱家头上,来证明他们的不得已。
不得已,当初就不要入赘。
不得已,就直接净身出户。
像这种既当婊子也立牌坊的事,说出去也不怕人贻笑大方。
第三站,钱家所有房契、地契,下人身契。
第四站,钱家店铺所有的货物,全都一扫而空。
丁黟现在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老太太,还遭受子孙迫害,哪有能力指挥人搬走货物。
都是那三父子搞的鬼。
与她无关。
当然也要他们来赔。
她就是个老太太,走一路喘三喘,一把年纪还被不孝子孙下毒迫害。
唉,她才是苦主。
干嘛要和他们讲道理,上演母子情深,奶孙情深。
争论谁对谁错。
证据都是现成的。
干脆,掀桌子吧。
做完这一切,丁黟随便找了个地方睡觉。
眼见天亮了,日头高升,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丁黟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人前。
一身破旧里衣,沾满血污,花白的头发,痛苦的神情。
跌跌撞撞,一边走,一边吐血。
作为宁治县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