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家拿回的嫁妆,卜二叔卜三叔全部给丁黟折算成银钱,给丁黟收着。
丁黟不想欠太多,又给出一部分。
两位叔叔死活不收,丁黟直接言明:“二位叔叔,你二位不收,侄女于心难忍。往后,侄女还需靠着两位叔叔过活,叔叔愿意,婶婶是否也愿意。”
拉拉扯扯近一个月时间,两位婶婶一直没回去,也没有任何音信,丁黟心中便有打算。
要不是两位婶婶不知道,要不就是不愿意。
丁黟更倾向于后者。
事实也果真如此。
两位婶婶是不愿意卜家多一个人,还是一个死了丈夫归家的侄女。
当前是民觉十年,乱象横生,新旧思想激烈对撞,擦出无数火花。
国内,军阀混战,战火连天。
国外,战火纷飞。
于这个时代普通民众而言,世界没有一片净土。
这个时代,亦有人奔波在救亡图存的道路上,无数仁人志士,深感国家弱小,落后便要挨打,想尽办法,令国家富强。
丁黟觉得,这个世界大有可为。
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片天,还不用担心会破坏人设。
想明白后,丁黟望着窗外照射进来的一丝月光,当今已经半夜。
杂物间,味道不太好闻,见怪不怪的丁黟,憋气呼吸,进入梦乡。
第二天,丁黟是在婶婶指桑骂槐中醒过来。
房间中,唯有巴掌大的窗户透出亮光,证明天已经大亮。
丁黟爬起来,听着婶婶的骂声,默默去打水洗漱。
“你们这群懒鬼,整天在家什么都不做,光知道让老娘伺候你们。”
“你少说两句。”是卜二叔的声音。
“少说两句?”二婶声音骤然提高,“活你怎么不自己来干,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等着别人伺候呢。我们一家搬到省城来,房子要租,地方又窄,下人也打发走,没人干活,都等着伺候呢。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二婶掩面而泣。
丁黟从她面前走过,一个多余眼神也没给她。
“二叔,我出去走走。”
“唉,灿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