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褚婷觉得抬头望人,低人一头,不符合她的身份。
褚婷主动邀请:“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卜老师共进晚餐。”
“不用,忙着呢。”丁黟冷冷拒绝,“褚九小姐,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被拒绝,还是一个她以前百般看不上眼的人拒绝,褚婷瞬间冷了脸,笑意不在。
“卜老师这么做,不怕卜家人出事?”
言外之意,你不好对付,但总有软肋。
丁黟脚步微微顿住,选择继续离开。
冰冷的声音,从远去的背影中传出。
“我可以给他们报仇,没有牵绊,天高任鸟飞。”
威胁,妥妥的威胁。
有本事的孤狼,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褚婷噎住,恰到好处嘴角,刹那间垮下来,双眸如箭,射向丁黟单薄的背影。
察觉后方变化,丁黟没有选择回头。
本就是敌人,要什么笑脸以对,握手言欢。
至于卜家,只要她还活着,他们就是安全的人。
回到宿舍,丁黟翻开鸳鸯报社寄来的信,上面写道,丁黟寄往报社的小说,不识风趣的妻子,已经通过审核,明日将登报发行,鼓励丁黟再接再厉,创造出更多的佳作。
随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块大洋的稿费。
丁黟是新人,稿费本就不多。如若后面名气上来,一篇文章的稿费,会随着名气的增大而增多。
不识风趣的妻子,以前世的卜灿花为原型,经过艺术加工,着重刻画渣男嘴脸,讲述时代赋予女性的悲剧。
这篇小说,粗看是一篇有关情爱的小说,细看,则是将一群嘴炮王者,抛妻弃子男人的丑陋嘴脸,按在地上摩擦。
鸳鸯社编辑不是没想过将这篇小说打回去,因为立意,不符合他们报社的主旨。
还是主编咬咬牙,与其总被其他人嘲笑只会无病呻吟,不如大胆点,针砭时弊。
丁黟这篇小说,进可攻退可守,单看个人如何理解。
文笔细腻,故事娓娓道来,又跌宕起伏,动人心扉。
是一篇难得的佳作。
丁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