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仍然沉而有力:“羽儿,父皇已经答应北越的和亲国书,北越大王子巴尔罗将以北越最高规制迎娶你为他的正妃,巴尔罗是最有实力,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北越王室新的继承人,南楚和北越此次和亲,也将会有长达数年的和平之期,十日后,你将随北越使团共赴北越国完婚,父皇将会为羽儿准备南楚乃至天下最丰厚的陪嫁。”
南宫羽听着南楚皇的话,竟一时没有站稳,一下子碰到了身旁的椅子,“哐啷”一声。
他本来觉得已经做好了应对这个事情的心理准备,但此时听南楚皇亲口说出来,脑子还是有瞬间的一滞。
这件事和其它所有事都不一样,在这后宫争斗也好,皇位之争也罢。
即使一样步步惊心,哪怕步步都关系到性命,但他总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智对智,以武对武,只要在南楚,他都可以仔细全力筹谋。
可是两国和亲不一样,任他有一身通天的本领都没用。
因为他的真身是个男子,一旦嫁过去,真身必然暴露,这个真相无论对南楚还是北越,他的结局只有九死无生。
而南楚和北越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和平时之期。
可眼下,只要南楚第一人南楚皇一句话,他的命运便再也由不得自己。
本以为许多状况可能还未明,可能还会有筹谋的余地,但没想到已成定局。
背着身的南楚皇听到身后的动静,只是微微一侧头,并没有转过身。
南宫羽扶着椅子站稳后,看向南楚皇的背影,声音有些艰涩道:“父皇……这是在知会儿臣吗?”
南楚皇:“是。”,是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回应。
“父皇!”南宫羽向前走了一步,他已经顾不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会变成现在的结果,或者说问那些已经无用,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进行自救。
但南楚皇仍然没有回头。
南宫羽停下脚步,没有再近前,他攥了攥双手。
眼前的人是南楚第一人,也是他的父皇,面对他,只怕除了恩求,再无他法:“儿臣……”
南楚皇依然是微侧着头,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南宫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