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道张松言曹操百万大军南下,就如同看到了密布的雷云,向自己头顶压来。
就连呼吸,也下意识的停滞了几瞬。
“那那我等早些向曹丞相表诚心?”
“孝直,你不若择日带上一些贵重的礼物,出使许昌一趟,向曹丞相表我益州的服从之心。”
“只要曹丞相不削了我如今的位置,跟着曹丞相也没什么”
刘璋面色现出微微的苍白,语速极快的说出这番话。
这一瞬,刘璋只感觉自己如今的荣华富贵朝不保夕,以益州的底蕴实难在这陡然升温的乱世里求存。
故准备让法正为使者,去曹丞相面前服软再说。
刘璋此话一出,张松和法正同时开口疾呼道:
“主公,此举不可啊!”
刘璋闻言,眉头微皱:
“如何不可?”
“我若不俯首,曹丞相率大军攻来之际,光靠我益州这些兵马,又如何能抵达得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刘璋连身子也是微微一颤。
法正上前一步道:
“主公,益州东临荆州,北接凉州,若曹操大军南下,非得经过这两地不可。”
“如今凉州韩遂与马超正在内战,荆州刘备和江东孙权俱是同起兵攻伐曹操,战势已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主公此时若向曹丞相俯首称臣,岂不是让荆州的刘皇叔视主公为敌寇?”
“哪怕刘皇叔顾念宗室之情,其麾下的文臣武将,也必定认为益州是威胁,而驱兵来伐啊”
法正满面严峻之色,给刘璋陈述各方的厉害关系。
刘璋闻言,眼眸中的慌乱之色更盛。
现在荆州正对曹操用兵,若紧邻荆州的益州却向曹丞相称臣,这仿佛直接告诉了荆州的人,在他们身侧有曹丞相的臣属。
荆州对益州警惕之下,未尝不会遣兵施威啊。
想到这些,刘璋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一般,靠在了椅背上,双眸中隐隐现出空洞之色。
只觉得自己,被这乱世的狂风,吹拂到不知要往哪边倒去。
这时,法正又再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