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杨溥站起身,走到顾怀面前看着他,“这一条路太难走,九成九都是身死,成为史书上引得大魏覆灭的逆贼,无数的人会在读史时骂上两句,后代的帝王会以你为例子警告臣子,我已经很老了,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前面。”
他说过,他很爱权力,但如果真贪图权力,那么就应该毫不犹豫地以首辅的身份,帮自己这个封王的儿子篡魏。
可他没有,他只是担忧那些最坏的结果,担忧有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起码这一刻,他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顾怀沉默着,同样站起身子。
这一场对话,他没有找到答案,但没有白来。
“我会好好想想。”
走出书房前,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