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尽头。
不过被抓的人多了,突然蓬勃发展的太子党也由此收敛了一些,换句话说,他们知道齐王不入京,没人能真正意义上止住锦衣卫这个天子亲卫衙门的动作,所以自然选择了沉默,冷眼旁观着顾怀耍最后的威风,在他们看来,只要齐王入京,那就大局已定,你顾怀到时候王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何必今天去和你起什么冲突?
顾怀知道他们在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等,而在二月二十三这天,他们等到了。
这一天的朝会依然如前些天那般热闹而混乱,在照常处理完政务后,某位太子党的官员终于没忍住只攻讦太后与宦官--或者说没忍住想朝齐王表忠心的冲动,上了一封奏折。
一封催顾怀赶紧滚蛋去就藩的奏折。
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实封的藩王本来就要就藩,前些日子也有人提过这事,毕竟皇位空置,你一个实权藩王,不离京是想干嘛?
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这封奏折还没念完的时候,一道身影就跪在了殿外,喊出了几个字。
念着奏折的李仁还没听到,直到察觉到大殿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瞪口呆的模样,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朝着身边询问了两句。
然后他也惊呆了。
“齐王薨了?”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冀县的齐王府,比起之前一年的冷清,如今已经变得极为热闹。
刚刚参加完酒宴的齐王赵绥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室,用一块热毛巾敷在脸上,发出一声介乎于舒畅和刺痛之间的叹息。
大概是想起了刚才酒宴上那几位官员的卑微和谄媚,他在毛巾下的嘴角轻轻勾起,片刻之后,终于压不住,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他要死了。
自己的弟弟要死了。
那个抢走自己皇位的赵轩要死了。
消息是前些日子才送到冀县的,朝廷没想过要瞒,也瞒不住,京城里终究还有些赵绥的人,在确定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快马加鞭送来了冀县。
已经被幽禁一年,逐渐绝望的赵绥终于得到了老天爷的青睐,他意识到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个皇位也一定是自己的。
他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