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加入了共青团。这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几天后,我给她回信:“我现在成为全厂的标兵了,不是党的教育,没有你的鼓励,我没有今天。”
不久,叶静来信说:“我想去考大学,可是基础太差,成绩不理想。你看我怎么办。”我在信中写:“你如果考不起大学,可以考函授大学,社会也是大学,你不要灰心。”
有一段时间,对领导上调动我的工作有意见,我就写信告诉叶静:“我在动力车间干得不错,上级为什么要把我调到又脏又累的铸造车间呢,我想不通。”叶静在信里劝我:“这是组织上在考验你,你要任劳任怨。”
我与叶静就这样在信里谈工作、谈学习、谈生活、谈体会,整整谈了十年。在她一封又一封信的鼓励下,我一步一个脚印,由一个普通青年入了团,入了党,当了厂标兵、局标兵、市先进生产者,最后成为省里的劳动模范。
有一年,我满28岁,叶静有26岁了。叶静终于忍不住了,在信里写:“我父母说我是个大龄姑娘了,怎么还不谈朋友。”
我回信说:“厂里的师傅也在问我,你的女朋友是谁?”叶静接着来信说:“有人说,你经常收到武汉的信,是不是在谈朋友,我说,是在谈朋友,你听了不会有意见吧。”
我马上回信说:“好哇,我们是在谈朋友,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她的信越来越热:“白天想你,梦里也想你。一天看不到你的信,我心里就不舒服,我意识自己爱上你了。”
我在信里说:“不瞒你了,我们分手十年了,耳边总响着你的声音,眼前老是晃动你的穿坡跟鞋的脚,我不怕你笑,我做梦也想摸一下你的坡跟鞋。”
我在厂里很红,有些女同志用各种方式向我表示感情,有的约我看电影,有的约我到公园里去照相,我都谢绝了。医务室里的护士小曲经常背着医药箱到我们铸造车间来,每次来都要与我谈上几句。有一年,她过生日,约我们大家到她家里去吃饭,我不好意思回绝。在她家,她的母亲对我特别好,笑眯眯地说:“小曲总在家里夸你呢,”我不接话。
我一门心思与叶静通信谈情说爱。有一回,她寄来一封挂号信。里面这样写着:“我们谈了好几年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