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雅忙道:“卫相放心,寡人定会好好照拂他们。”
郑安雅嫌高昌城太偏僻。为了方便统治,她在河西郡首府滑县建了一处行宫,又将滑县改名为颍州,一年中有超过半年住在此处。她再一次颁布了求贤令,与上一次不同,这回虽是花重金求贤,却没有引起朝臣的反对,只因她在此之前先给各级官员都涨了俸禄。除此之外,她还在颍州修建昭勋阁,以供奉功臣牌位,凡是于国有大功者,无论出身何族、从事何职,无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少,皆可入阁。不同的是,神族隐退后即可入阁,即使将来再出仕,也不会将其从昭勋阁中移出,人族须死后方可入阁。
“王上学聪明了,知道用钱堵人的嘴了。”段知书欣慰地笑道。
郑安雅也淡淡地一笑:“都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如今有钱了,也不能只顾自己不是?不然谁替我卖命?再说了,我也不爱那些山珍海味和精巧器物,花不了几个钱。”
“那你可寻着中意的贤人?”
“没有,都是些中游货色,只配做三品以下的官员。”郑安雅叹气道:“像卫相那样的大才一个都没有。”
“这也在情理之中,”段知书安慰道,“如今各国兼并愈演愈烈,大国们都在设法招揽贤才,稍有些才能的人都给自己涨了身价不说,还喜欢待价而沽,的确很难找到合适的。”
郑安雅撇了撇嘴,趁着归尺素离开的机会抱怨了一句:“夫子你看,我连个称心的郎中令都找不出来。她只会做杂事,要她草拟个文案,磨了半天都写不好。”
“人无完人,归尺素文墨不佳,但还能管人。你招两个文采好的尚书归她管,不就行了?”段知书笑着劝道。
又过了两个月,夏日炎炎,郑安雅热得恨不得整个人趴在冰鉴上。她还酷爱冰饮,归尺素恐她着凉,不时地规劝,她却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偶尔劝得急了,她还发火,吓得归尺素不敢说话。
一日,段知书和杜襄成一起进门,见她又趴在案上大口喝着冰饮,忙劝道:“王上,您少喝点,贪凉容易生病!”
郑安雅懒懒地道:“你们怎么也这么说?是不是归尺素自己劝不动我,请你们来的?冰鉴、冰饮多好的东西,我小时候怎么就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