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当一年比一年好。
凭什么只有庄稼长得好?
地里应该长出金子才对!
他们的身体也应该越来越好才对!
如果没有,那就一定是献祭出了问题。
不能用老头儿了,得用壮年。
壮年没用,那就得用少年。
慢慢的,他们的底线会越来越低。
而这时,刀就悬在他们自己头上了。
——做决定的,可都是男子。
——他们也都会老。
他们把旁人看做祭品,那自己也会被看成祭品。
如此一来,这祭祀,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且看他们怎么选。
且看他们怎么生。
且看他们怎么死。
初修震惊:“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考量的?这得死多少人?”
“想过,所以呢?”
将欲废之,必固兴之。
打破规则,本就要见血。
更何况,便是不打破规则,这里也早已遍地鲜血了。
“你……”
初修唇角发白,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扛着草木灰走了。
岁锦和江有汜,各扛着草木灰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路小堇因为脚上有伤,便和月珠坐在田野边上,慢慢等。
月珠倒是很自来熟,靠在她跟前,眼睛亮晶晶的:
“姐姐,你真厉害!”
“嗯?”
“你不知道,那个七叔,他经常打吴姐姐,还打其他姐姐,我看到过好几次。”
月珠和初修不一样。
她经历过祭祀,见识过村里人的丑恶面目,她一点不觉得七叔他们无辜。
他们都该去死!
“打人?”路小堇给她剥了一颗灵果,“你说的吴姐姐是他女儿吗?”
村子里,家家户户好几个孩子,女儿也是好几个。
“不是。”月珠摇头,“吴姐姐她们就只是上山干活的时候被他压着打。”
路小堇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好几次都被我看到了,她们一直在哭,